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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4

機械人間

冰冷的實驗室內, 漫漫被困在透明的強化玻璃櫃內,數不清的電線插滿她的後腦及全身。 她不停低泣,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主宰著自己的生命。 “ 你好嗎?”一把低沉而僵硬的男性聲音響起。 “ 不好,我幾時可以離開這裡?”漫漫 颤抖不停,內心只有無窮無盡的驚慌。 “ 放心,你只需要乖乖回答幾道問題,我們很快就讓你回家。” “ 什……什麼問題?” “ 你叫什麼名字?” “ 漫漫。” “ 你今年幾年級?” “ 四年級。” “ 四年級的考試難不難?老師分派考試成績的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 考試?那天發生什麼事了?漫漫努力的翻查腦中的“資料庫”。 對了,那天成績放榜,漫漫的每一份考卷,不是 95 分,就是 100 分。 她獲得老師當眾的稱讚,同學們又羡又妒的眼光,但是她不在乎這份虛榮,也不理會同學酸溜溜的奉承。 她踏著快樂的腳步,蹦蹦跳跳,回家去。 滿心期待著爸爸輕撫她的亮麗長髮,將她抱在懷裡,高舉在半空中,大聲說:“你是我最疼惜的乖女兒。” 一回到家,怎麼一輛新穎的腳踏車已停放在門口,爸爸該不會一早就打聽到漫漫考取優秀成績了吧? “ 你太棒了!”爸爸不停稱讚哥哥。 原來平日成績差勁的哥哥,在這次考試中,在數學科首次考獲 70 分,雖然其他科目成績平平無奇,以足以讓爸爸高興好幾天。 而門口的腳踏車,自然是爸爸送給哥哥的禮物…… 漫漫的思緒又回到冰涷的強化玻璃櫃中。 “ 那時候你有什麼感覺?”低沉的男聲又響起。 “ 我哭了,我好妒嫉……妒嫉的要命,為什麼我沒有禮物,笨笨的哥哥卻能擁有一輛腳踏 車?”漫漫的呼吸急促起來。 “ 然後你做了什麼?” “ 我好恨……好恨……,我先刺破輪胎,然後使勁猛踩腳踏車,把它踩的肢離破碎,然後卯起 勁,將破損不堪的腳踏車扭轉成一粒大球,丟的遠遠的。” “ 你才四年級,一個小女孩怎麼有能力破壞一輛腳踏車呢?” 低沉的男聲的問題,將漫漫給問倒了。 漫漫若有所思,實在想不起自己哪來的力量。 見漫漫不作答,男聲又問到 :“ 你還記不記得爸爸的錢包不見了?你看見了嗎?” 漫漫假裝輕松,聳一聳肩 :“ 沒看見。”

十日生死兩茫茫

4年前的除夕夜之前,老友雄仔與3名同事共車,從工作地點合艾回家過年,半路發生車禍而逝世,在喪禮上,雄媽狂捶胸口,號啕大哭:“我兒子死了,我接受不到啊!” 親友越是安慰,她哭得越淒涼。 雄爸表現冷靜堅強,熱情招呼來客。 “我看得很開的,雄仔喜歡出外闖蕩事業,我就讓他去,其實他不必那麼辛苦……”一年後,雄媽逐漸恢復心情,反而雄爸每日早上,仍站在門口,獨自垂淚。 剛去芙蓉拜祭雄仔,驚覺他離開幾年了,父母從未到過安置骨灰的佛堂拜祭,不想看到他的靈位,或許是他們當雄仔去了遙遠的地方旅行,內心比較好過。 “節哀順便”、“不要哭了”或“別傷心”不過是“公式化台詞”,只能讓不知所措,不知該說甚麼的親友來掩飾本身的無奈,對安撫家屬的哀痛是毫無幫助的,這時候不哭不難過,不合乎邏輯及人性。 日前,與同行阿高閒聊,得知她父親在一兩年前離世,正當我想替她難過,她露出俏然花開的笑容:“嘻嘻!還記得我和家人去警察局為爸爸申請死亡證書,被警察拒絕了,哈哈!” 當時警察一臉狐疑,質問為何沒有驗屍報告,阿高一家嬉皮笑臉:“呵呵!不用啦,不想麻煩,嘿嘿!” 他們笑臉盈盈的前來申請死亡證書,讓警察急得幾乎想要拿出手銬。連我聽了也覺得不對勁兒。 阿高噗哧一笑:“嘻嘻!也沒甚麼,其實我爸爸中風多時,離開總算是解脫痛苦。”她猶如一個看透生死的智慧老人,生有何哀,死也幽默。 你喜歡的話,忌日不必淒淒慘慘、不必以三牲祭拜或插香,買個Hello Kitty蛋糕、沙爹10串、燒雞翼5對、福建炒面加豬油渣、啤酒半打、伏特加摻可樂……大快朵頤,十分過癮。 茫茫人生豈在十年之間,就算是十日,十日生死也兩茫茫,要思過,仇要忘,笑中掃墳,此處風正涼。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4-01-19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91511?tid=2

一公斤的鹽

行外朋友常向我埋怨時下新聞風氣,他們感嘆新聞競爭的年代,新聞淪為產品,新聞缺乏真善美,只有腥色羶,當中以社會新聞最嚴重。 曾發生一名餐館女工下班後,一如往常抄小路回家,詎料慘遭壞人性侵及搶劫,某記者掌握消息後,搶先去女工工作的餐館查問,一問之下,才發覺同事們不清楚她的遭遇,“甚麼?她被強姦?我只知道她是被搶劫,所以幾天沒來上班。” 大家感到很驚訝,反而追問記者案發過程。 女工可能想保住自己一絲尊嚴及隱私,結果被記者揭露了,而“同事不知女工被劫姦”的新聞也刊登了。 又一名在巴剎工作的外藉女子被匪徒強擄上車強姦,某記者又去巴剎找出受害者工作檔口,想從小販口中套出消息,奈何巴剎地大人多,記者竟然一檔檔去詢問。 原本無人知道的案件,一問之下整個巴剎的人都知道她被擄姦了,安娣們議論紛紛:“噢,原來是她,我們還猜是誰。” 又常見命案發生後,記者到喪府訪問家人,內心哀痛的家屬不願受訪,基於職責關係,記者苦苦追問,結果惹來家屬破口大罵,結果記者找到新聞點:“家屬辱罵記者”,其實人家家裡死了人,就算罵你的話,你也沒有理由去反駁或還擊的。 朋友說,記者何苦費盡心思,去到受害者工作或生活地點,深入挖掘。受害者傷癒或情緒穩定後,仍要繼續生活,日後她可有勇氣長期面對他人的指指點點? 社會新聞等於電視台的黃金時段,爭奪收視率,必定怪招百出,新聞機構主張“人有我有,人無我更要搶”心態,記者還不是得按主子辦事。 或許有人辯解,讀者有知情權,媒體只是報導事實及社會現象,提醒民眾要小心。其實揭露受害者身份等於挖開未復癒的傷口,再灑下一公斤鹽,對讀者及社會毫無益處。 我只是聆聽,沒有回應,因為不管大家說甚麼,明天一切重複上演。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4-01-10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90586?tid=2

捉鬼大師

當記者容易接觸不同行業人士,其中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捉鬼大師 X 哥,我只和他見過一次面,對他了解不深,然而有關他的笑話,已見聽聞不少。 例如, X 哥曾帶隊去兇宅,一名隨隊的女子忽然發狂,看她歇斯底里的況狀,似乎是被鬼上身,身材魁梧的 X 哥竟然嚇的躲在另一名嬌小女子背後,彷彿受驚的小雞躲在母雞身後, 然後才指揮其他人制服被鬼上身的女子,自己只是旁觀。 他對風水、看相、掌相等玄學知識皆略懂一二,也有一些藝人信徒當他是活神仙,當藝人要求他一解迷津 ,我發覺他只是隨口說 :“ 你明年更紅、身體越來越健康。”,藝人便心花怒放。 首次與 X 哥見面也是在所謂的猛鬼大廈,他一進門,我發覺以玄學家自居的他沒有詳和的面相,反而不太正氣,眉宇間暗藏惡煞之氣,他脫下頸上的粗長金鍊,換上一大串佛牌及穿上大師袍。 他走到每個角落都說有鬼,其中一間經常傳出怪聲的房間被他說成是“地獄入口”,常有陰魂出入,其實房間的牆後是逃生用途的樓梯口,由於空曠而容易有回音,有人走過、搬貨或聊天,就會發出怪聲。 只見 X 哥東指西指,他的助理就拿著一架數碼傻瓜機到處亂拍,事後他就指著蒙朧不清的照片說 :“ 這張照片裡有三四隻鬼魂,另一張又有七八隻鬼,辦公室起碼有 20 多隻鬼!” 稍微對相機有認識的人都知道,鬼影重重的照片是很容易製造的,在昏暗環境下,只需放慢快門,任何東西移動就會變成鬼影,尤其是傻瓜機的性能不好,又沒開閃光燈,肯定是“鬼照片”。 “看到嗎?這是鬼,那也是鬼!”大師似乎想繼續侮辱眾人智慧,我心想“這就是大師唄。”。

哭包祥

馬華黨選剛剛落幕,當然要提一提黨選期間的笑料。話說,前馬青總團長魏家祥是一名感情豐富、有情有義、有感而發……的人。 所謂“男兒有淚不怕彈,尤其觸碰傷心處”,他曾在被前總會長翁詩傑逐出會長理事會,以及前署理總會長廖中萊在特大成功逃過被譴責時,二度當眾流淚,因此被黨內外的人笑稱為“哭包祥”,相信大家仍然記憶猶新。 一家網媒的記者X偏偏愛拿他開玩笑,常常在記者會或專訪中,故意問他會不會哭,十分專注看他的臉部表情,話說,魏家祥最後一次以總團長身份主持馬青中委會,又有網媒問他離別馬青的心情。 他的視線馬上掃描記者群,看看發問的是不是X,結果發現不是,他就答:“你們看我的臉部表情,就知道我我是很輕鬆的面對最後一場的中委會,所以沒有特別的心情,都是一切如常,就算我明天主持馬青大會,也絕對不會哭。” 記者會結束後,他走到一旁和記者閒聊:“記者X今天沒來嗎?我很怕他的,他總是問我很另類的問題,經常看我的表情來寫新聞,寫我哭啦,流淚啦。” 隔日的馬青大會,魏家祥果然說不哭就不哭,不過冤家路窄,記者X竟然有來記者會,這次X不問魏家祥為何不哭,只是問其他問題:“你剛在台上說,雖然華社誤解馬華,但是馬華仍對華社不離不棄,你說的誤解是指甚麼?” 魏家祥趁機“炸”X一下:“答案很簡單,就像你經常誤解我一樣,你看看我的眼睛有沒有眼淚?”X一臉茫然,不知魏家祥為何答非所問。 世界上最難過的事,不是我站在你身旁,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很怕你在我身邊,你偏偏坐在正對面”。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3-12-28

三千不夠

傳說,在很久以前,月薪三千是令人羡慕的收入,隨著物轉星移,有人問月薪三千的年輕人要如何在城市生活?根據計算,供車、供屋、一日三餐、保險費、水電費、手機費及奉養雙親,三千令吉薪水還未扣除公積金及社險,已所剩無幾,拍拖後還得負數。 隨著萬物騰貴,現今社會三千太少,四千還好,五千剛剛好,有人說,往後月入三千得吃草了,可惜城市的草難找,只能委屈吃塵或石頭。 即使我們不要保險、不要車、不要奉養雙親、不要上網、不要儲蓄,留下來的錢只能供奉給政府釀成的起價風。 一看大馬的起價速度,即使高收入國家的目標在2020年達成,物價已經抵消我們的收入,還不是轉頭空。 有人跪求老闆行行好,你願“加薪”,我們也不介意“加辛”,但是多數老闆的想法是:“這份工作,你不做,後面很多人排隊,甚至外勞已超越你了。” 有一種矛盾情況,年輕人都喊窮,但是新型手機推出市場,大家漏夜排隊;看電影賣衣服絕不手軟;貴得離譜的連鎖咖啡店還是高朋滿座;年輕人出來社會工作,要買V字頭的車,第二國產車Viva看不上眼,至少得是日本車Vios;新樓盤一出,在社會苦干多年的前輩,反而羡慕一些年輕人比他們搶先買到房子。 那麼錢不夠用,到底是薪水或是個人問題?政府經常叫人自我增值,有多少人下班後去找外快或學習新事物,加強競爭力?公司會不會加薪給沒有更高價值的員工?換政府又會不會改變現況? 所謂的高收入夢想,不是在2019年12月31日上床睡覺,2020年1月1日睡醒後,薪水單多出兩個零,我們也得動手去賺錢啊。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3-12-21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88493?tid=2

議員華仔

同是叫“德華”,余德華的名氣及才藝沒有劉德華般出眾,見他的榴槤頭、四方臉、黝黑皮膚,不出聲的時候,一副兇神惡煞,很難相信他是兩屆峇吉里國會議員。 他是國會記者最常接觸的議員之一,原因之一是他經常帶來數百枝麻坡聞名的烏達(Otak-otak)送給記者大塊朵頤,二是他積極在議會辯論及開記者會。 某日和他閒聊,得知他的學歷只有中學程度,18歲就加入民主行動黨,令我驚訝的是,他還未當國會議員之前的職業是跑腿,專門幫人處理汽車保險及路稅等事宜。 2008年大選,許多無人認識或學歷不高的民聯候選人中選,有人戲稱“阿狗阿貓”都會勝,學歷、言語能力及口才不比人好的余德華一進國會就暴露弱點,由於國語說得不好,辯論時戰戰兢兢,常淪為他人開玩笑的對象。 所謂勤能補拙,他勤於出席國會及勤做功課,2013年大選後,當他再進入國會殿堂,已能獨當一面。 就政治人物而言,余德華性格過於敦厚及謙卑,在國會走廊遇到其他議員或官員,總是微微鞠躬,招手問候,逢見記者,他的口頭禪是:“有來麻坡的話,記得和我聯絡聯絡。” 對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在房地部2010年度財案辯論,投訴荒廢15年,淪為飼養四腳蛇的麻坡泳池,他搞笑的打印出“四腳蛇泳池”巨型照片,在國會走廊展示。 時任首相署部長納茲里看到還問:“這可是化糞池嗎?”還稱讚余德華做得好,接著時任房地部長江作漢經過,余德華上前向他展示照片,江作漢臉色變黑,二話不說走掉。 余德華一臉尷尬的說:“我不能怪他臉黑黑,因為他昨天被人動議減薪10令吉。” 還有一次,民聯集體杯葛國會匯報會,鬧得沸沸揚揚,詎料余德華沒有收到領導層的手機簡訊及電郵通知,而單刀赴會。 余德華一臉茫然,就像一名中學生匆忙趕來考場,才發現今天沒有考試。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3-12-13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87561?tid=2

緊急動議不急

國會議員可以援引議會常規18(1)提呈“緊急動議”來辯論突發性的國家大事,雖然講明是“緊急”,卻不見得馬上提呈,下一刻議長就通過,議長需要時間去深思熟慮,若是通過,至少得等到隔天上11點30分才能辯論。 緊急動議必須符合三大條件,即是特定課題、涉及公眾利益以及必須緊急處理,缺一不可,因此一名議員的緊急動議被通過,就像一名足球員連進3球,完成“帽子戲法”般光榮。 國會偶爾發生朝野議員針對同一課題,爭先恐後提呈緊急動議,有一次,國陣亞依淡國會議員魏家祥及行動黨古來國會議員張念群各自說自己是第一個針對煙霾課題提呈緊急動議,兩人為了搶功勞,又各自開記者會及用推特聲明:“我是第一個!”當他們搶破頭之際,議長班迪卡簡單一句:“煙霾不是大馬造成,政府也及時採取行動了。”駁回動議,你們爭甚麼呢? 大多數緊急動議,一到議長室就被拒絕,反對黨自憐的說,議長總是駁回他們提呈的緊急動議,就像國陣提呈緊急動議辯論巴勒斯坦加薩戰爭危機,被議長通過了。後來議長又以“不干預外國內政”為由,駁回伊斯蘭黨提呈埃及軍方奪取埃及政權事件的緊急動議。 很多時候,議長拒絕緊急動議的理由會超出上述三大條件,最近,行動黨亞庇國會議員黃仕平提呈緊急動議,要求國會緊急辯論沙巴保安問題,議長以“事件不緊急及警方已著手調查”駁回動議;同一時間,行動黨武吉免登國會議員方貴倫要求緊急辯論吉隆坡市政局調漲產業年租估價,議長又以一天不能有超過一項緊急動議(即是黃仕平的動議)駁回方貴倫的動議,議員們摸不著頭腦,怎麼1+1=0,當天甚麼緊急動議也不被通過。 其實議員提呈緊急動議的目的是告訴國人及國際社會,大馬政府的立場及關注,奈何他們就像人有三急,要進廁所大便,廁所守門人說:“你不夠急、公眾也不急、你不需要馬上就拉屎,所以不能進。”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3-12-06 16:57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86825?tid=2

性格議員陳勝堯

議長:“嗯?甲洞,很久沒見你啦。” 甲洞:“我都在國會,不過忙著公賬會的事務。” 議長:“是嗎?那麼我不會限制你的辯論時間,你要發言多久,我都會耐心聆聽。 在國會下議院,國會議員是沒有姓名的,只是以“選區”為稱呼,議長班迪卡以火爆見稱,最討厭長篇大論兼詞不達意的議員,被他教訓及驅逐出議會廳的議員不計其數,但是他唯獨給臉民主行動黨的八屆甲洞國會議員陳勝堯。 班迪卡對陳勝堯的寬容及禮待,就連安華、卡巴星及林吉祥也無法享有,因為陳勝堯在提問或辯論環節都顯露君子風度,總能心平氣和地點出最可惡的政策,因此班迪卡曾稱贊他“真正表現國會議員風範”。 在議會裡“諷笑怒罵”最能博取媒體關注,每當朝野議員劍拔弩張的,指著對方叫囂,甚至民聯議員集體走出議會廳,他仍保持“自我態度”,繼續坐著,不罵不吵不走。 選民都叫他陳先生,總是穿著熨得筆挺的白色恤衫、黑色西褲,除了出席國會,他出席論壇、群眾大會、記者會或酒店,腳底總是踩住一對“阿伯”拖鞋,對於不公不義的事,他的口頭禪是:“豈有此理!” 外表嚴肅的陳勝堯其實是冷面笑匠,例如他曾召開記者會,探討道路工程影響商家及居民,一名自以為是的商家發表偉論,陳反問對方:“你是土木工程師嗎?我們不是工程師就不能隨便說話,出意外找誰負責?”旁人掩嘴笑,商家也悄悄走開。 甲洞人不會找陳勝堯看溝渠、補路及倒樹,因為他一定詳細解釋:“你天天做市政局的工作,人民不會投選你,因為政府分成三部份,分別是市政局、州政府及國會……” 最搞笑的一次,是他為第二中環公路柱子裂痕召開記者會,結束後,同事包素菡獨自走上車,詎料,陳勝堯緊張兮兮的叫其他同行把她叫回來。 包素菡滿頭大汗,跑回去現場,以為陳勝堯還要交代重點,他卻低頭望住她下巴的大暗瘡:“這粒暗瘡發炎了,你千萬不能擠,小心細菌感染……”其實他還是一位資深又細心的皮膚專科醫生。 (光明日報/好玩‧文:洪國川) 2013-11-29 19:16 http://www.guangming.com.my/node/186121?tid=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