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市政局執法人員自稱收到“上頭指示”,多番掃蕩獨立廣場的“綠色基地”,綠色盛會主席黃德及支持者被視為遊蕩者。
只見官員語氣強硬:“我接到上頭指示,要你們離開。”,黃德理直氣壯的回應:“我收到人民指示,要繼續留下,直到收集到100萬個簽名為止。”
平日溫文儒雅的黃德一臉怒氣,斥責官員:“你憑甚麼說我遊蕩,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工作,你以為我沒事幹嗎?你試看在這裡過一夜,你想過我為何睡在這裡26天嗎?”
詎料,另一名官員竟然反問他:“你們到底睡在這裡幹嘛?”,語畢,黃德和所有人一樣怔了一下,他答:“身為大馬人,你到現在還不懂?你知道稀土廠嗎?知道輻射嗎?知道紅坭山事件嗎?”
黃德原說9月16日可收集到100萬個簽名,現在才八十多萬。看見官員的反應,不難發現今時今日,仍有人不知簽名運動的意義,這是人們冷感,抑或某些語文新聞被控制得“很好”?
提起街頭運動,2004年大選,蕉賴馬華候選人李文國每天站在收費站旁,舉起告示牌倒數收費站關閉,如此標新立異舉動造成塞車,駕駛者怒而鳴笛投訴,他卻視之為選民支持。
兩者差別在於,李文國已消失政壇多時,黃德在大選敗走文冬,仍繼續走上街頭,不惜日曬雨淋、露宿廣場,等待人民簽名支持埋葬稀土廠,最終面對“上頭指示”的打壓。
我忽然發覺,世界上最玄的指示是“上天指示”、最不可挑戰的是“最高指示”、最神秘的指示則是“上頭指示”,一層接一層下達的指示,你永遠找不到源頭,也無從追究。
(光明日報/SIAO看茶杯‧文:洪國川)2013-09-21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