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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January, 2012

你老板!

某天,電台叩應節目訪問聽眾的花紅行情,一名聽眾說自己已好幾年沒有花紅了,因為老板聲稱公司不賺錢,毒舌主持人譏笑到:"你老板真利害,雖然年年生意難做,年年賺不到錢,但是這盤生意竟然也做了幾十年,最強的是你也干了這麼多年。 我朋友要求老板加薪,過程更加戲劇化,老板特地把他叫來辦公室,拍拍他的肩膀:"其實公司不是不加薪給你,只是加得不夠,現在是公司最艱難的時刻,我們需要員工不離不棄。"老板長嘆了一口氣,總經理及人事部經理不斷說:"是囉,是囉。"。 朋友問到:"公司不是在淨賺2億嗎?",老板誇張地說:"哇,你別以為公司賺很多錢,講你都不信,其實公司的收入不是靠生意賺回來的,而是節省回來的。" 總經理馬上插嘴說:"是囉,我們連開會都不敢喝包裝礦泉水,都是自備水的,因為我們要為公司省錢和環保嘛。" 人事部經理打岔:"我們還怕同事著涼,所以規定全公司空調只能24度。" 接著老板徐徐站起,走向窗前,雙手放腰後,雙目緊閉,似是正在享受陽光:"想當年我連自己沒領花紅也不知道,多得秘書提醒,我才知道,嘿,如果現在的員工也我般闊大的胸襟,公司就有救了。" 總經理又說:"其實我們的現在的加薪幅度給太多了,如果不夠的話,我會搞掂。"我朋友暗問:"怎樣搞掂?自己貼錢嗎?" 聊著聊著,老板又說,高層坐寶馬及馬賽地不是因為他們很有錢,而是出外見人要面子,"(又)想當年,我是公司第一位坐馬賽地的人,因為人家看不起我,我就要威給人家看,我向大老板,即是我老爸面前暗示下,爸爸……不,大老板就買給我了。" 轉載自推特男女一月

邵氏兄弟

當年初入行,大小採訪活動都會看見幾位神秘人,他們總是站一旁,悶不吭聲,不發問問題,只是持筆不停記錄,我忍不住好奇心,上前問了其中一名電了一頭70年代卷髮、口紅畫出唇界的大嘴安娣,她露出詭異的笑容:"我不能講,不過你以後就會知道我是誰。" 沒錯,這班神秘人正是來自皇家警察的Special Branch,簡稱SB,令人吊詭的是中文竟然譯成"政治部",一些前輩戲稱SB為Shaw Brothers,即是出品無數粵語長片的邵氏兄弟,其實他們的演技比演員更加專業及出色,在導演(上司)喊"卡"之前,他們是不會停止的。 最近與牛頭黨主席賽胡先阿里聊天,才得知邵氏兄弟的神通廣大,話說大學生時代的安華住家門口,常年都有許多小販擺檔,當警察夜晚上門逮捕他的時候,竟然發現這些小販聯同警察一塊上門,原來他們都是邵氏弟假扮的,長時間監視安華生活起居。 邵氏兄弟輪流盤問安華,扮演黑白臉,並質疑身為講師的賽胡先與學生安華有特殊關係,所以在鄉村社會科給他A。 據聞,邵氏兄弟的檔案庫,儲存所有記者資料及照片,有位同行說,曾有陌生人在記者會結束後,才姍姍來遲,因此向他問資料,同行不肯,陌生人笑笑說:"陳XX,你是YY報記者,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幫幫忙啦。" 邵氏兄弟無處不在,而且人數多得驚人,不論是反對黨集會、首相活動,他們都會准時抵達現場,並記錄每一句談話,萬一相關言論引起爭議,可以參照他們的報告。 話說雞姦案第二集,安華被控上庭,我奉命駐守安華住家外,就遇見到一名身穿西褲、格子衣,像是小販的大叔騎著摩多過來,我打個招呼:"你來自SB吧?",大叔客氣地說:"沒錯,其實我是警務人員……我真得很像警察嗎?"他忽然挺起胸膛,驕傲地問到。 我自以為很像福爾摩斯,指著他的腳:"一般人不會穿著皮靴上街的,而且SB的共同點就是騎摩多,因為方便跑動及省錢汽油……"我只差沒說,剛剛有一名制服警員經過,他的皮靴與大叔一模一樣。接著大叔點頭稱是:"警察一年可獲得兩對皮靴,今年的第二對還沒送到,看我的皮靴多舊啊。" 轉載自推特男女一月

努魯依莎的微笑

反對黨領袖安華的雞姦案續集的下判日,我被委派採訪法庭外的901大集會,在喧嘩混亂的四五千人集會中,有一個人的笑容,深深吸引我的目光,她是安華之女努魯依莎。 當日早晨,安華帶著妻子旺阿茲莎、努魯依莎等6名子女上庭聆聽判決,由於人潮洶湧,外國媒體爭相拍攝、支持者蜂擁而上安華等人幾經辛苦穿過一道道人牆,才走進法庭大鐵柵,這時努魯才發現幾個妹妹被人群阻撓著,她又衝出人牆,將幾個妹妹帶進來,她臉露出慶幸的笑容,松了一口氣, 彷彿在茫茫人海,尋回至親,又像在流沙險境救出親人。 當安華被判無罪釋放後,國內外媒體在法庭各處都築起一道道人肉欄杆,不斷攔路要求他受訪及拍照,當安華不勝其煩地對著攝錄機,重復發言,努魯雙手緊緊握住父親手臂、目光閃閃、欣喜地盯著他的側面,當兩人臉部距離估計少於10公分。 我的眼睛利用一秒時間去掃瞄及分析努魯的笑容,這時努魯的眼睛瞇起,眼睛下面出現笑容溝紋, 眼角外側互相擠壓形成三條魚尾紋,嘴角向耳側拉伸、臉頰鼓起……這樣形容會讓人覺得不太美觀,但是她對著父親的笑容流露驚喜、仰慕、尊敬及愛護,真誠笑容如斯美麗。 下一秒,我將眼睛轉向與安華十指緊扣的旺阿茲莎,她的笑容略微冷淡,微微咧嘴,目光冷靜堅定,可能是她見慣大場面、可能她已預知結果,也可能她已看清大局。 “請牽手…擁抱一下…來!”安華與旺阿茲莎已是政場老手,經歷無數風雨,媒體的鏡頭又執行“例行公事”,要求這對老夫老妻擺POST,扮演熱戀中的情人般溫馨笑容來滿足社會需要、頭條或黃金時段的要求,這種笑容實在看不下去。 轉載自推特男女一月

今天有事忙

我要跳樓自殺,但是你不要問我為什麼。 不要問我為何成天穿著筆挺西裝、架上一幅黑框眼鏡,也不要問我為何在深夜時分還不回家,更別問我是如何爬上國油雙峰塔尖上,我不方便透露。 對不起,我老是說"我有事要忙"而爽約,無法抽空陪你吃晚餐看電影,你家人遠道而來,我也中途離開,當你想向我傾訴心事,我卻說"遲些再談"。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日子,我來不及把鑽戒戴在你的無名指上,就當著你親朋好友面前,飛身離開。 當你叫我停下來,拉住我的手,叫我別去,我卻狠狠地甩掉你的手,為何我不能留下?因為我不想和其他平凡人一樣。 你知道嗎?每日的清晨,當第一線陽光穿過玻璃窗射進房間,我醒來發覺自己與其他人一样,必須准時起身、拉屎、刷牙、早餐、上班、午餐、晚餐、看電視、睡覺。日復一日,過著一模一樣的生活,我傷心到不得了。 你說我是大爛人,但是你知道我的朋友如何形容我嗎?他們說我开朗又没心机,对朋友很大方且周到,我很捨得在朋友身上花钱,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做事很有条理,一旦我要做,就会做得又快又好,可是我往往懒得去做,我好强,但是没给他人带来困扰……我…我…我… 我跳了,地心吸力將我的身體急速往地面拉扯,疾風吹得臉部麻木,眼睛睜不開,心臟狂跳不停,身上的西裝霍霍作響……此時,我的透視眼偵測到數公里外一座高架天橋底,有恐怖分子正在安裝計時炸彈。 這時候我與地面距離不夠一公尺,我急忙停頓在半空,猶如緊急煞車般,掀起巨大氣流,刺耳的風聲劃破安靜的夜晚,我丟掉眼鏡,撕開襯衫,胸前露出鑽石型的S字標誌,以穿梭機的速度飛往上空。 正義再次需要我!我又有事要忙了,自殺嘛?遲些再談。

故作哀傷

對於樂觀的人,世界是喜劇;對於悲觀的人,世界是悲劇;對於愛演的人,世界則是鬧劇。我有很多感性的朋友,可能是深受時下老套又無聊的港劇或韓劇劇情影響,因此無時無刻都是如此感情豐富、多愁善感、故作哀傷。 有一次,我只不過沒邀請不受觀迎的老同學出席校友飯局,就讓他產生被背叛、被拒絕的焦慮,繼而大發雷霆,他以一副米田共塗臉的模樣對著我,三個禮拜後,他忽然在網絡聊天室寫到:"我認輸了,思考了無數個夜晚,我選擇主動提出道歉,但是這不代表我妥協了,而是不想破壞我倆的關係……"全文寫到我和他有特殊關係似的,教人毛骨悚然。 當年,我在英國遊學,黑仔喜歡不請自來,經常突然上門借宿幾宵,他喜歡離別的感傷情懷,總要求大家送他到巴士站、火車站或飛機場,令我有一種年初一接財神,但是年尾送不走衰神的無奈。 有一次,他又從大馬飛來英國,傳來手機簡訊告訴全世界,他又要來我家借宿,既然是"熟客",我就不回覆簡訊。某日,門鐘響起,一開門,只見黑仔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到我門前,哀慟地說:"這麼多朋友當中,我對你很失望,為何你對我不理不睬,不回覆我?你…你…你!"彷彿舊情人摸上門的爛情節。 香港填詞人黃偉文寫過一首歌《和林青霞演戲》,“紅眼睛委屈地,逗我親親你,無故轉身閃避,又戲劇化地搖頭嘆氣……”,這種人老套地就像活在七十年代的林青霞、林鳳嬌、秦漢及秦祥林,經常躲在花叢、躺在樹下,望著月亮感嘆。 我有一位"中女"友人正有這類情懷,她結婚多年,與丈夫的愛情已升華至感情、友情,甚至是親情,她曾告訴我一句驚人的心聲,原來她活到40多歲,仍然希望某年某月某日,有一名白馬王子出現她的生活中,"我們女人活到這把年紀,只能用幻想來度過餘生。" 有時候,我很感謝這班老友記,雖然你們很愛演,令我必須花費很多力氣去應付你們,其實你們的鬧劇也為我的喜劇人生增加幾分趣味。 轉載自推特男女一月

Youth Buddhist Society of India印度佛教青年會

出發到印度的前幾天,在網絡上看見慧顯法師的文章,文中提到印度有一個組織名為印度佛教青年會(YBS)在近20年來,一直默默地在進行復興佛教的工作。 他們在釋迦族發起佛教覺醒運動,到每一個部落去告訴他們釋迦牟尼佛成佛的故事,讓當地人民明白本身所背負的使命。” 到了印度之後,終於見到YBS 主席蘇萊斯(Suresh),他也是 "送暖到印度"   活動的協調人及向導。 對我而言,41歲的蘇萊斯是一位怪人,因為許多人填飽肚子後,才去信仰宗教,他卻為了復興佛教,才去努力賺錢,自掏腰包去請人當"義工"。 他曾是虔誠的興都教教徒,令他無奈的是興都教與種姓制度是不可切斷的,印度人竟有高低貴賤之分,他一家世代被視為賤民。 26歲那年,蘇萊斯家人賣土地,他才從地契文件發現自己原姓為"釋迦",自己也算是釋迦牟尼的後代,加上受到安貝加博士的影響,他決定改信佛教,繼承佛祖的眾生平等的理念,並成立印度佛教青年協會。 那天之後,他將家里的興都教神像都搬走了,改放佛像,鄰居發現他一家改教後,到處傳播謠言,指他信奉邪教、心術不正,有人威脅要殺他全家,不過父母親十分支持他,不怕鄰居的說三道四。 “公公及父親不曾念書,我是家中三代唯一受過高等教育的孩子,所以他們相信我改教的決定是正確的,只要是我說的,他們都會追隨。” 他自稱正職是義工,副業是靠自己的專業去賺錢來維持協會,他是一名顧問、有建築生意及產業生意,賺來的錢用來成立培訓中心,教導貧困的農民現代化種植。 蘇萊斯說,安貝加博士曾在上世紀50年代,號召50萬人脫離興都教,改信佛教,他認為人不應有貴賤之分,以及印度政府為了發展經濟及秓技業,也立法禁止種姓制度,不過這種觀念已在印度人心中根深蒂固。   "大多數興都教徒不屑信仰佛教,因為他們認為釋迦牟尼只是興都教千千萬萬個神明的其中一個,他們不會自降身份去信一個低級神明。" 蘇萊斯現居在Mainpuri,附近只有不超過20個家庭信奉佛教,"要印度人改信佛教?簡直不可能,所以我們能做的只和與興都教徒交流,至少教導他們如何種植農作物。" "大多數農村貧民最遠只去過村落100公里外的另一個農村,有人到死都沒去過新德里,如果一家人種馬鈴薯,全村人就一

經典名言

過去一年,大馬出現無數教人噴飯的“經典名言”,我最喜歡的是財政部副部長阿旺阿迪說的“匯入我銀行私人戶頭的不是賄款,而是充作社會福利的捐款。”,許多人不明白福利部是干什麼吃的,大馬如此民不聊生,政府幫不上了,要通過熱心人士捐錢給副部長,再由副部長分配善款。 海洋公園局以5萬6350令吉購買市價只有1940令吉的夜視海事雙筒望遠鏡,反貪委會說“沒有貪污,只是買貴了28倍。”這句名言肯定讓所有大馬人銘記於心,因此多付的錢到了誰的口袋?這位腦滿腸肥的大老板憑什麼白吃納稅人28倍的血汗錢? 還有來自民政黨的貿消部副部長陳蓮花“人民不該浪費時間上街示威,在家種菜養雞會更好”照她的邏輯,鄉下人或農民是不會示威的。 還有馬華總會長蔡細歷:“解決新生爆滿,進不到獨中可唸改制中學”,這還需要你來教嗎, 難道大家不去念書?等於看到窮人沒飯吃,跑去問他們為何不吃麵。 當大家對這些人文誅筆伐,這班“金句創作人”可能趴在地上,一臉委屈地唱到:“別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銀,阮的性命不值錢,別人呀若開嘴是金言玉語,阮若是加講話唸咪就出代誌……” 這首歌告訴我們,人是不平等的,有一些話,是我能說,但是你不能說的。同一句話,你說了,大家會讚美,我說就會被罵,因為你們本身形象就很有問題。 大馬金句創作的確源源不絕,創意無限,抵死又過癮,笑不笑由你,反正我是笑了。  轉載自推特男女,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