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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11

仆街冚家鏟

經過一輪網絡搜索,我終於知道一個人不小心仆倒在街道上,簡稱為“仆街”,而“冚家鏟”是以客觀方式去形容一個破碎家庭,嚴格來說,這兩個詞都不算是粗話。 “仆街”在香港算是一個粗魯而不太粗俗字眼,偶爾會在電視劇出現, 但是對白出現“仆街冚家鏟”一般都是三級電影,影響兒童心智健康。 近日,民主行動黨全國大選備戰委員會文宣組組長丘光耀被指在“政治棟篤笑”中以“仆街冚家鏟”來辱罵馬華總會長蔡細歷,真偽不得而知,也不重要,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口水戰。 我只懂搞政治的人都希望政敵仆街及宣告不治,以制造補選,A政黨希望B政黨早點冚家鏟,置敵人於死地,以取代其位,就算嘴巴不講,內心都這麼想。 很多人喜歡叫人去死,無傷大雅的講法有“開心死了、討厭死了、愛死你了、爽死了”,這個世界就是很多人活得不耐煩;出口傷人的講法有“死遠一點、這麼多人死不見你死、死都沒人可憐。”這個世界就是很多人不想別人活得好。 叫某某人去荷蘭、某某人去賣感鴨蛋、某人已被蒙主寵昭或者駕鶴西歸了,死 真是博大精深啊。 令我驚訝的是這句粗話竟然被視為閒話,所有媒體瘋狂地將粗話放進新聞或標題,毫不避忌,僅是丘超人的短短一篇澄清新聞中,就出現六七個“仆街冚家鏟”字眼。 我們不斷說人家教壞小孩子,自己是否作出榜樣?就像兩個幼稚的小孩罵架,其中一個說:“你很幼稚,我不要跟你好!” 轉載自光明微博十一月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午餐肉

"你生命中是否曾經失去一個重要的人,一位令你依依不捨的人。"相信茂利剛看了《這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所以他如此感性地問我。 "我也算是性情中人,當然會有啊。"我感嘆地回答。 他問我怎麼辦,我說:"再不捨得也已經失去,只要緬懷一陣子,就要重新生活。" 他又問我"一陣子"是多久,有些人就喜愛沉溺在悲傷中,久久不願離開,這個問題有點難度,於是我閉上雙眼,思索一番。 對了,王家衛的xx電影不是有提過"什麼東西都會過期"之類的對白嗎?於是我答:"如果思念是罐頭的話,存放一年就夠了,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個罐頭午餐肉而難過超過一年吧?" 茂利干咳一聲,以此地無地三百兩的語氣,故作堅強地說:"不會!我…我…當然不會啊。一年……我還嫌太長了。" 茂利,你裝什麼呢?我就試過了為一罐午餐肉難過兩三年。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模仿電影中的"柯景騰"飛身濕吻"沈佳儀"的中年丈夫。 為了獎勵從來不曾瘋狂的自己,為了表達我強烈的思念,首先我會先拉筋、熱身、助跑,然後以跳降落傘的"自由落體"姿勢,狠狠地飛身撲向我最喜歡、最想念的午餐肉罐頭堆。

那些年,我們不敢追的女孩

1996年,我還念著中三,黑色卡帶式的咸帶在學校到處流傳、整班男同學爭相跟著體育老師進廁所,學習如何打飛機、外婆的租客安娣的女兒削牙珍經常帶一大群男人回家,觀賞自己舅舅的咸帶,她連PMR都沒考,就懷孕退學了。 我發覺3種學生最能吸引女同學,一是成績優秀又帥的同學、二是成績很爛,但是運動好又帥的同學,三是很有性格又大膽又帥的壞學生,他們充滿自信,經常約好去溝女、打賭誰先追到某某女同學。 一打開電視,看見男女主角第一次見面就愛得激烈,馬上就接吻,順便能上床,實在叫我又羡又妒,如果也發生在我身上,多麼刺激啊。 我想表達的是,我很小就知道世途險惡,連學校都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我們的生活環境絕不單純,男女關係比我想象中複雜。 昨晚看了《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拾回許多舊記憶,成績不好、運動不好又不帥的自己,總是扮演同學甲或同學乙的角色,大概就像電影鏡頭一轉,在男女主角後面出現的背影、側面、一只手或一條腿。 我也試過與三五好友討論校中大波妹的胸罩顏色,也暗戀過校中最受歡迎的美少女同學,可是到了畢業都不敢和對方交談,想借橡皮擦也會口吃、滿臉通紅,我頂多在課室、週會列隊時或在大樹下露出半邊面,偷看她一眼。 那些年,我們不敢追的女孩,或者是我們錯過的女孩,事隔十多年仍充滿遺憾,教我不禁舉頭望明月,低頭聲聲嘆,心中有萬般不甘心、不捨得。

黑色禮物

人人喜歡驚喜,最好是回到家或辦公桌上收到一份神秘禮物,不過有兩種人無法收到自己喜歡的禮 物,只有源源不絕的“黑色禮物”,一種是借大耳窿的人,另一種是搞政治的人。 如果一份驚喜禮物代表愛,黑色禮物一定代表恨,檳城首長林冠英肯定對光大狂人又愛又恨,因為此人為林冠英制造無數驚喜,從黑心蛋糕、棺材、豹紋內衣以及神秘怪客所送的鴨子、小豬及四腳蛇。 潑紅漆及丟死雞最能營造血腥及暴力的氣氛,排在“十大黑色禮物排行榜”第一及第二位,本來是大耳窿最常用來對付欠債者的手法,可惜時下欠債者凶過阿窿,因而逐漸失效,不過用來潑馬華總部及律師公會,反而能博到版位。 最嚇人的黑色禮物應該是牛頭,如果大家記憶猶新,應該沒忘記一群回教徒拿著血淋淋的牛頭到雪州政府大廈,甚至恫言“不惜流血”,以阻止州政府興建興都廟。 最常見黑色禮物應該是子彈,屆數一數內政部長希山慕丁、行動黨武吉牛汝莪國會議員卡巴星、八打靈再也北區國會議員潘儉偉、前首相署副部長慕魯基亞,以及公正黨吉打州行政議員林思年都曾接獲子彈的死亡恐嚇。 不過,送子彈者忽略一個重點,就是政治人物得罪的人多不勝數,一年不懂收了多少顆子彈,一封“不要這麼多事!”或“你小心一點!”的匿名信無助於猜測仇家身份。 不知大家有沒發現,收黑色禮物的人一般命很硬,越是被人詆毀及恐嚇,人氣越高,官運越好,政途越是光明。 大馬政壇很混亂,迄今未發生從政者遭到政治謀殺,反而收到黑色禮物變成從政者的“戰績”,沒有收到一兩顆子彈、死雞、死狗或恐嚇信,就像出來混的古惑仔,竟然皮光肉滑,全身連一條刀疤都沒有般可恥。 轉載自光明微博十一月

累死三方

香港特首選舉,媒體爭相報導三位候選人梁振英、唐英年和范徐麗泰,一家電視台經常將他們出現的場合當作突發新聞,切斷節目改為直播他們的談話。 香港的記者行家不禁訴苦:“慘過採訪栢芝跟霆鋒離婚,最少鋒芝兩人都算俊男美女啊。”由此說明,記者也是人,記者也會吃飯拉屎,記者也會厭倦的,尤其是經歷長時間採訪同一宗新聞。 當年發生蒙古女郎炸屍案,最精彩的情節已在首一週寫完,雖然記者已寫無可寫,仍需駐守現場數週,每日絞盡腦力及體力,觀察警察調查進展,稍有動靜,大家蜂擁而上,才發覺一場虛驚,讀者會發現這宗新聞越寫又少字。 由於案發現場是山林,雨傘擋不住惡毒的太陽,狂風暴雨趕急躲進車中,一日三餐都在同一個馬來檔解決,女記者連水也不敢多喝,萬一尿急,還得駕車幾公里找廁所,後期我奉命採訪炸屍案的聆訊,辯護雙方每天爭論著同一案情,一時案中案,一時又節外生枝。 最長又最臭的新聞算是馬華黨爭的翁蔡大戰,每天至少有五六版寫黨爭,隨便一個匿名人士或政棍報料或網上留言,主任便叫記者去追訪、電訪、專訪、明查暗訪,那……那種厭倦的感覺真是“訪到嘔,寫到吐”。 我不需要逐一舉例,因為讀者經常可見“粤语殘片式”新聞,老總很緊張、記者寫得累,讀者看得倦,但是這類新聞不斷湧現,原來這種“三角鍊現象”是物質不滅定律的一部分。 老總或主任以為讀者很喜歡某宗新聞,所以指示記者追蹤報導,記者追無可追,暗罵讀者很白痴,喜歡看無聊的新聞,接著讀者看得很厭倦,打電話罵報館:“你們是不是沒有新聞可以報導了?干嘛老是追同一宗新聞!”,老總知道讀者來電後,更覺得讀者非常關注,明天再叫記者賣力去追新聞。結果三方都累死了。 轉載自光明微博十一月